空气污染伤肾再添新证据

已证实空气中直径<2.5μm 的细颗粒物（PM_2.5）的水平与心血管疾病结局和死亡风险增加有关。也有研究发现肾脏疾病死亡率在美国的煤矿采集地区较高，反映环境暴露于颗粒物可能增加肾脏疾病死亡率。但空气污染 PM_2.5水平与慢性肾脏病（CKD）和终末期肾病（ESRD）风险之间的关系还不清楚。

来自圣路易斯医疗保健系统退伍军人事务部临床流行病学中心的 Ziyad Al-Aly 博士等人联系了环境保护署和退伍军人事务部数据库，建立了一个含 2,482,737 名退伍军人的全国性长期观察队列，观察 PM_2.5水平与 CKD 发生率和 ESRD 进展之间的关系。研究结果发表于 2018 年 1 月的 JASN 杂志上。

对受试者进行了长达 8.52 年的中位时间的随访。将 PM_2.5水平分为 5.0～9.1 μg/m³、9.2～11.0 μg/m³、11.1～12.6 μg/m³和 12.7～22.1 μg/m³四组。使用生存模型来评估 PM_2.5水平与 eGFR<60 ml/min/1.73m²、CKD、eGFR 降低 ≥ 30% 和 ESRD 发生的风险之间的关系。在基线水平定义了暴露量，即为 2004 年时的年度平均 PM_2.5水平，随着队列中受试者的迁徙移动每年也随着时间变化而更新。

研究发现，住在 PM_2.5水平最高一组的受试者更多的是黑人，更多患有高血压、糖尿病、心血管疾病，入组时 eGFR 更高，吸烟者更多。PM_2.5水平最高的地区人口密度更高。随着 PM_2.5水平逐渐增高，eGFR<60 ml/min/1.73m²、CKD、eGFR 降低 ≥ 30% 和 ESRD 的发生率逐渐增高。

在分析基线暴露（中位数值 11.8 μg/m³）时，PM_2.5水平每增加 10 μg/m³与 eGFR<60 ml/min/1.73m²发生风险增加有关（危险比值 HR 1.21，95%CI 1.14-1.29），与 CKD 发生风险增加有关（HR 1.27，95%CI 1.17-1.38），与 eGFR 降低 ≥ 30% 发生风险增加有关（HR 1.28，95%CI 1.18-1.39），与 ESRD 发生风险增加有关（HR 1.26，95%CI 1.17-1.35）。

在时间变化分析中，PM_2.5水平每增加 10 μg/m³与 eGFR<60 ml/min/1.73m²、CKD、eGFR 降低 ≥ 30% 和 ESRD 发生的风险增加也有关，危险比值程度与基线暴露分析中类似。线性分析显示 PM_2.5水平与肾脏结局风险呈线性相关。以上结果与定义的 2004 年基线年度平均 PM_2.5水平一致，与 NASA 卫星采集的 PM2.5 数据也一致。

图 1 通过 PM_2.5四分位水平校正后的生存曲线（校正了年龄、种族、性别和 T0 eGFR）
A：eGFR<60 ml/min/ 1.73m² 事件 B：CKD 事件  C：eGFR 降低 ≥ 30% 事件  D：ESRD 事件

图 2  根据 PM_2.5水平分析的肾脏结局的风险
A：eGFR<60 ml/min/ 1.73m2 事件的风险（非线性 P = 0.90）B：CKD 事件的风险（非线性 P = 0.90） 
C：eGFR 降低 ≥ 30% 事件的风险（非线性 P = 0.84）D：ESRD 的风险（非线性 P = 0.47）

本研究证实 PM_2.5的暴露水平与肾脏不良结局（发生 CKD 和 eGFR 降低 ≥ 30% 和进展至 ESRD）的风险呈线性相关。提示慢性暴露于空气污染物是肾脏病发生和进展的一个显著危险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