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色列耶路撒冷 Hadassah Hebrew 大学医学院医学系的 Samuel N. Heyman 教授等发表于 2017 年 1 月的 Diabetes Care 杂志上的一项研究发现,治疗 2 型糖尿病的钠-葡萄糖转运子 2(SGLT2)抑制剂在脱水和/或使用非甾体类消炎药物(NSAIDs)或造影剂的背景下,可导致缺氧性急性肾损伤(AKI)。因此,在使用 SGLT2 抑制剂降血糖的患者中应该避免上述情况。
在使用 SGLT2 抑制剂患者中报告了 101 例 AKI 病例,有些甚至需要住院和透析。因此,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DA)对卡格列净和达格列净这两种 SGLT2 抑制剂增加了 AKI 的警示标签。
与此同时,在随访超过 4 年 EMPA-REG Outcome 试验研究中,另一种 SGLT2 抑制剂恩格列净被证实与糖尿病患者长期的肾功能保护作用有关。而卡格列净曾经专门在糖尿病伴肾脏疾病的人群中进行过大规模多中心的随机临床试验(CREDENCE 试验)证实获益。
以上这些试验中 SGLT2 抑制剂导致 AKI 和具有长期肾脏保护作用这一相矛盾的观察结果使得临床医生产生了一些疑惑。对此,Heyman 教授给出了以下可能的解释。
首先,肾小球滤过率(GFR)的降低与肾小球内压力降低有关,是一种长期肾功能保护的可逆性因素。SGLT2 抑制可能在特定条件下能导致明显的肾脏损害。由渗透性利尿和排钠利尿导致的脱水就是这样一个在 FDA 警告标签中提到的特定条件,特别会影响对利尿剂脆弱的患者。
其次,动物试验和人体试验数据都提示糖尿病本身就能增加肾实质缺氧和缺氧性损伤的风险。已经发现低氧诱导因子在糖尿病的肾脏中表达增强,而实验性糖尿病模型则易于诱发肾髓质缺氧和肾小管损伤。使用 SGLT2 抑制剂能够进一步加重皮髓质连接处的缺氧,在同时应用同样导致髓质缺氧性损伤的药物(包括 NSAIDs 或造影剂)的情况下,缺氧情况会进一步恶化。
目前已知的尿液生物标志物,比如中性粒细胞明胶酶相关脂质运载蛋白(NGAL)或肾脏损伤分子-1(KIM-1),能用于检测肾小管损伤,但未能在 EMPA-REG Outcome 试验或其它已报道的 SGLT2 抑制剂引起的 AKI 病例中研究过。Heyman 教授认为需要使用尿液生物标志物来评价随着肾功能降低,使用 SGLT2 的患者中缺氧性肾小管损伤的真实发生率。
与此同时,Heyman 教授强烈建议,在使用 SGLT2 抑制剂的高危糖尿病患者中采取特别的护理措施来维持水合状态以减少容量不足的风险。此外,应系统全面地研究 SGLT2 抑制剂导致的缺氧性 AKI,并在人体试验中加以证实。并时刻记住,在使用 SGLT2 抑制剂的糖尿病患者中避免出现脱水和/或同时使用非甾体类消炎药物(NSAIDs)的情况,在造影检查之前停用 SGLT2 抑制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