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疮肾炎是系统性红斑狼疮(SLE)最严重的并发症之一,尽管糖皮质激素,环磷酰胺和其他免疫抑制剂的引入极大地改善了狼疮肾炎患者的生存率,但据估计,有 35% 的狼疮肾炎患者出现至少一次与肾脏有关的复发,而 5%~20% 进展为终末期肾病。
自体干细胞移植已被提议作为标准疗法用于难治性 SLE 患者的替代治疗,这可能会阻止自身免疫性疾病进程并实现难治性疾病的持续缓解。 自体干细胞移植治疗重度狼疮的功效机制可能与自身反应性免疫记忆耗竭和适应性免疫系统重置有关。 自 1997 年首次应用以来,全世界已有 300 例自体干细胞移植用于治疗 SLE。尽管许多研究报道了 SLE 患者自体干细胞移植的结果,但对狼疮性肾炎的研究仍然有限。
南京大学医学院刘志红院士团队开展了相关研究以评估自体造血干细胞移植治疗难治性狼疮肾炎的疗效和安全性。研究结果发表于 Clinical Journal of the American Society of Nephrology 期刊,以下是简要内容。
从 2011 年 7 月至 2015 年 1 月,研究共纳入 22 例难治性狼疮肾炎患者。用环磷酰胺和粒细胞集落刺激因子动员外周血干细胞,并在用环磷酰胺和抗胸腺细胞球蛋白处理后重新输注。试验的主要终点为缓解率,次要终点为存活率和复发率、蛋白尿变化、肾功能和血清学免疫学检查,期间记录所有并发症以进行安全性评估。
研究纳入男性 9 例、女性 13 例,患者狼疮肾炎的中位病程为 46(33~71)个月。 CD34 阳性细胞的平均数量为(7.3±3.8)x106/ kg。所有患者均成功植入,粒细胞和血小板输注的中位时间分别为 8(7~9)天和 9(6~10)天。干细胞移植的主要并发症是发烧和胃肠道症状。与治疗相关的死亡率为 5%(1 例)。
在中位随访 72(60~80)个月后,有 18 例(82%)患者完全缓解,1 例(5%)患者部分缓解,并且 1 名患者在移植后 12 个月疗效不佳并接受了腹膜透析。 5 年总生存率和无病生存率分别为 91% 和 53%。 6 例患者在随访过程中出现复发,复发率为 27%。
该研究结果与既往研究结果相似,自体干细胞移植可以用于难治性狼疮肾炎。与持续不足或失败的慢性免疫抑制相比,自体干细胞移植的早期使用在预防器官衰竭和药物毒性相关并发症方面有显著优势,但仍需要我们衡量移植相关短期死亡风险和移植后复发风险。
但是研究有一定的不足,研究类型并非前瞻性,因此可能受选择偏倚等因素干扰。其次,研究并未涉及复发患者的治疗方案。最后,因样本量少,无法确定疗效和预后相关的风险因素。研究者提及,未来会开展一项前瞻性临床试验来解决这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