肾小球滤过率(GFR)作为国际肾脏疾病分类的一项基本指标,广泛应用于临床。定期检测 GFR 有助于发现慢性肾病(CKD)及判断 CKD 患者的预后。但仅凭 GFR 并不能预测患者,特别是没有发生蛋白尿的患者治疗后发生不良反应的风险大小,因为不是所有 GFR 下降的 CKD 患者都会预后不佳,所以只看 GFR 会引起一些患者不必要的恐慌和医疗资源的浪费。
GFR 主要是通过计算肾脏对所摄入外源性物质(如菊粉)的清除能力得到,此类方法费用高、操作复杂,不可能广泛使用。选择不同的公式计算 eGFR 不仅准确度不同,也与预后息息相关。鉴于目前估测 eGFR 的公式很多,来自东肯特大学医院的临床咨询科学家 E J Lambt 在 2015 年 1 月的 BMJ 杂志发表文章,重点比较了哪项公式或指标在预测疾病进展和不良预后上效果较好。
预测肾衰和慢性肾病死亡率的最佳试验
最精准的 eGFR 是否也是最佳的预后风险预测值尚未达成共识。如果能事先知道哪些 CKD 患者预后不良,就能对症下药,也有助于早期确诊尚处于低风险期的患者。目前为止,这类预测主要还是依赖于实验室检测估算出 eGFR 以及蛋白尿水平。
一项纳入 110 万成年人的 meta 分析显示,CKD-EPI-肌酐公式相比于 MDRD 公式能更好地预测患者以后发生肾衰或死亡的可能性。三项大型前瞻性队列研究所得数据也证明了这一结论,并发现 CKD-EPI-肌酐公式预测并发心血管疾病风险的能力也更好。该结论已受到了国际社会的广泛认可。
另一篇纳入 16 项临床研究,病例数达 9 万以上的 meta 分析发现,用胱抑素 C 比用肌酐估算 GFR 预测肾衰和死亡率更精确。由于血清胱抑素 C 并不是由 GFR 决定的。因此不论 GFR 的多少,胱抑素 C 浓度上升就意味着预后不良的风险上升。这一结论得到了其他大规模普查研究的支持。
现推荐用胱抑素 C 预测 GFR 作为确诊 CKD 的一种方法,用于最易发现 CKD 的人群(即肾小球滤过率在 45 ~59 ml/min/1.73 m2 且没有蛋白尿)。
发现肾病进展的最好方法
GFR 下降往往意味着肾功能的减退。肾功能减退速度又与发病率、死亡率以及是否需要肾脏替代治疗(透析和肾移植)直接相关。一项大型回顾性研究评估了 eGFR 的准确性,并与持续监测所得的肾病患者的 GFR 相比较,结果发现 GFR 估算公式可以准确反映持续监测时的各种变化。但不乏其他实验结果与之相悖。
长远来看,肾脏病学家们认为必须考虑到生物学和统计学上的差异,因为它们会大大影响 GFR 基线值。因此造成 eGFR 敏感度不足的因素包括血肌酐浓度和 GFR 两者的生物学差异。另外并非所有 CKD 进展都是呈线性变化的。
在一头雾水时我们应当怎么做?
没有一种估算 GFR 的方法是适用于任何水平的肾功能或任意疾病的。尚无数据是有关长期评估各 GFR 公式在每个病人身上应用的效果。为达最佳估算效果可能需要不止一个公式。
临床医生应该在用肌酐估算 GFR 的同时,检测尿中白蛋白和肌酐的比值,这样一来才能全面地诊断或监测 CKD 的进展。2013 年的 KDIGO 指南推荐对没有蛋白尿的轻中度 CKD 患者(GFR 在 45~59 ml/min/1.73 m2 范围内,且至少经过了两次检测确认,两次检测的时间差应超过 90 天)使用日益受到重视的胱抑素 C 测 eGFR。一旦发现这类病人,要测一次胱抑素 C,才能进行风险分层。
若用胱抑素 C 估算出的 GFR<60 ml/min/1.73 m2,就可以诊断 CKD,相反如果 ≥ 60 ml/min/1.73 m2 就不能诊断 CKD。但上述前提以外的情况下,尤其是需要反复检测时,并不推荐使用胱抑素 C,有部分原因是花费太高。英国国家卫生与保健研究所(NICE)指南推荐根据比如像 CKD 的病因、合并症、治疗方案的改变以及是否选择保守治疗等因素决定监测 GFR 的频率。